“啊！”佟师师惨叫一声，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她一脸怨毒地盯着顾长风，那副模样，显然是恨不得想要将顾长风给生吞活剥。
“想要伤我的女人，该死！”
“佟师师，你醒醒吧，你害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不会觉得愧疚么！”我知道，佟师师是留不得的，但是我还在纠结，究竟是把她给超度了，还是直接将她的魂魄打散，她手上的孽债太多，似乎只是简单地将她超度，有些太过便宜了她一些。
“愧疚？！呵，你们也配跟我谈愧疚！”佟师师笑意之中盛满了不屑，“当年我受过的苦，你们有谁知道！我好恨，我恨不得杀进天下人！风暖暖，你是幸福，你有帅气的老公，可爱的儿子，你当然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我，可是，我的丈夫和孩子若是也能够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风暖暖，你根本就不配指责我！”
“佟师师，你的确是经历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可是早在四十五年前的那一夜，你杀死了白家所有的人，你的仇早就已经报了，你凭什么继续滥杀无辜！难道你自己活得可悲，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也得陪着你一起倒霉么！”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白子衍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一定会后悔曾经爱过你！”
“子衍，子衍……”佟师师眸光之中闪过一丝迷惘，她的眼睛，不再继续流血，舌头也不是再继续死命地往外伸着，她的脸，又恢复了曾经美好清丽的模样。“子衍，你在哪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都不回来找我？”
“佟师师，白子衍现在正在为你赎罪，他如何能够回来找你。”一直沉默的顾长风忽然开口道。
“赎罪？”佟师师一瞬不瞬地盯着顾长风，“什么赎罪？！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佟师师，你手上杀孽太重，为了让你还有机会转世投胎，白子衍选择了为你赎罪，他生生世世只能进入畜生道投胎，坐那任人宰割的猪羊，再也无法转世为人！”顾长风冷笑一声，“只是你这副疯癫成魔的模样，根本就不值得白子衍为你付出这么多！”
“什么？你说什么？子衍生生世世只能投胎为畜生？！怎么可能？！”佟师师眸中所有的狠意都消失殆尽，“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子衍那么善良，他怎么可能会投胎为畜生！”
“佟师师，这与白子衍山善不善良无关，他只是承担了你所有的杀孽罢了！”顾长风眉眼清冷，不带一丝怜悯地看着佟师师说道。
“子衍，子衍！你怎么那么傻！”听到顾长风那么说，佟师师顿时溃不成军，“子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子衍，你沦落畜生道，是为了替我赎罪，是不是，我魂飞魄散，再不存在于这天地之间，你就不用转世为畜生了？子衍，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做畜生呢！”
听到佟师师这么说，我忍不住抬起了眼睑，却见佟师师的身体转瞬之间就四分五裂，所有的光华，刹那散尽，我知道，佟师师已经魂飞魄散了。
或许，这对佟师师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因为她解脱了自己，也不必让白子衍继续投胎为畜。
因为太过沉浸在佟师师的悲伤喜怒之中，我一时没有去注意顾子诺，忽然，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转过脸一看，却见顾子诺小小的身子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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