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闹!高家的人来你怎么不说一声?”
许秋平脸色阴沉的吓人,刘志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当时也没多想,高家的人来,他也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处理的。
他也是在袁朗离开之后才想起来,高家这次恐怕是来者不善。
许秋平来回踱着步子,高家就是高铭的家,高铭道心已毁,恐怕这高家老太爷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找袁朗过去。
“会长,现在怎么办?”
听到刘志的话许秋平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亲自过去一趟,高家老太爷的身份还在,不好撕破脸!”
许秋平说完果断离开了玄学会,广东人可以不知道他许秋平,却不会不知道高家的老太爷,高明礼!
九十年代的首富,为广东的发展贡献了巨大的力量。
尤其是到了晚年之后,高明礼乐善好施,捐了几百所学校,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捐了一百亿,还有几百亿呢。
高明礼捐款不是像一些企业那样拿出股份作慈善基金,而是真金白银往外砸。
高家现在的经济实力不如以前了,但是高家的地位却越来越稳固。
只要高明礼还在一天,整个广东,谁敢和高家扯皮,恐怕会被人的口水淹死。
袁朗跟着黑衣男子来到了一处山腰别墅区。
周围依山傍水,着实是个好地方,只是别墅建造的却非向阳一面,而是背阴之地。
即便是不懂风水的也知道,建房子要向阳而立,买房子还去计较房子的采光效果。而这么一栋别墅却建在了背阴的一面,虽然周围山清水秀,可是这风水却没了着落。
就好像一只凤凰本该落在梧桐树,却找了旁边的歪脖子老槐树。
“袁大师,里面请!”
黑衣男子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却也是个心细之人,帮袁朗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袁朗就看到别墅前面的院子里站着两名男子,在两名男子中间,则是搀扶着一名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红花唐装,手里拄着龙头拐杖,一头长发花白如雪,微微凹陷的眼睛透露着睿智和深邃。
袁朗直接忽略了两旁的男子,目光打量着老人。
“您就是袁大师?”
老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好像缺了油的齿轮互相摩擦,低沉中带着一丝尖锐感。
“不敢当,我就是袁朗!”
老人似了非了的点了点头,看着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请袁大师移步内室!”
袁朗跟在三人身后走进了别墅,看似奢华的别墅,里面却空荡荡的。
墙壁上不是什么高档的壁纸,一张张没有经过张裱的书画挂在上面,红木的桌子,红木的太师椅,以及那楠木制成的屏风,古香典雅,却透露着一丝陋室的味道。
袁朗看着墙壁上的字画,有些疑惑。
“寒舍,袁大师见谅!”
老人拱了拱手,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太师椅上坐下来,袁朗看到两名中年男子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了老人身后。
似乎看出了袁朗的疑惑,老人开口说道:“老朽高明礼,这是两个犬子,名字不提也罢!去把前年的茶拿来泡上!”
高明礼?
袁朗看了一眼老人,目光从两名中年男子脸上扫过,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自认在广东不认识什么姓高的,若是有那就一个高铭。
许秋平曾说过,高铭家境殷实,现在看到高明礼,还有两名中年男子,一切也都了然了。
虽然只是一瞥之下,可是父子同心同脉,刚刚走去泡茶的男子虽然和高铭有几分相像,但是并不足以是父子关系。倒是高明礼身后的男子,天庭饱满,却有黑煞罩顶,而这黑煞正是冲着男子的儿女宫来的。
想想高铭道心已毁,心魔已生,这在风水中也算是短命之兆。
只是不知道高家叫自己过来是做什么。
“久闻袁大师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袁朗笑着点头,连说:“高老爷子谬赞!”
“小友切莫谦虚,我虽然不是风水师,但是老头子活了那么多年,眼力还是有的。我看得出来小友心存傲气,何必谦虚!”
听到高明礼的话,袁朗神色一怔,抱拳道:“多谢指点!”
“我可没做什么,听闻袁大师到了广东,本来我该去面见袁大师的,只是这腿脚不便,只能邀袁大师前来一叙,顺便给袁大师陪个不是!恐怕我就是不说袁大师也看出来了。”
高明礼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道:“你过来,跪下!”
被高明礼呵斥跪下,中年男子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从后面走过来跪在了高明礼面前。
“我这辈子就两个孩子,孙子倒是不少,本以为出了一个好孙子,可以帮我挑起高家的大梁。只是木头是好木头,就是用错了地方,非要去学风水,听说他得罪了袁大师,我本想招他回来当面给袁大师赔罪,结果竟然忤逆家法。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终归是老了,父债子还,那个逆子的爹就跪在这里,袁大师请便!”
高明礼似乎有些愤怒,手里的拐棍重重的敲击着地面。
“高老爷子言重了,一场切磋,谈不上得罪,且若说有罪,罪不在令孙,而在于我!高先生,快快请起!”
袁朗连忙伸手去扶中年男子,把中年男子拉起来,袁朗也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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