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你为什么要回去?”
“任务要求。”
“真有意思。”
甜蜜的时光,转瞬即逝,小刘仍然能感觉到怀中小河豚的温度,身体却已经飞往非洲的货机上,跟鹰家的飞行员聊天。那天,小汪本来要送小刘离开,但因为小刘要去某机场做军用机离开,有专门的车接送。不得已,小汪只能藏在人群中,目送着小刘离去。
经过几次转机,小刘先由国内航空送到非洲北部某国,然后再乘坐鹰家军用货机来到目的地的首都,然后再要由高卢鸡国的小飞机接回到营地,很折腾,但是是必须的。
小刘这一行程,没带多少私人物品,却拎着鹰家的急救箱。国内从新给他配置的,则是通过海运走的。
军用飞机上,一共就8个人,包括小刘在内,3个飞行员,4个配重师,其中一名还是女性。巨大的飞机内,放满了各种捆扎紧实的物资。年纪大的配重师,各种自豪的向小刘介绍着先进仪器,这样大撒把的作风,弄得小刘有些担心保密问题。
女性配重师对小刘抱有浓厚的兴趣,她是滚滚的粉丝,给小刘展示了贴在自己衣服内测的滚滚刺绣。
“希望有一天我能去你们国家看看滚滚。”
“一定有的。”
面对眼前20出头的乐观姑娘,因为巴西血统,让姑娘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黑色卷发,让小刘想到了暮暮。
“全员注意,回到位置上,会有颠簸,下方有飞鸟。”
“这时候还有鸟类迁徙?已经是冬天了。”
“谁知道呢,也许飞的晚呢,我记得Klepetan 不就是每年年底才飞往非洲么?”
“Klepetan ?”
“你不知道么?一只白鹳。”女配重师一提起这个,就神采奕奕。
一位老人养了一只不能飞翔的雌性白鹳,老人视白鹳如己出,在房顶给白鹳安了家,让她可以登高望远。某天一只雄性白鹳从天而降,两只鸟坠入了爱河。然而生理本能的驱动,每年冬天雄性白鹳会南飞,春季回到爱人身旁。就这样,一场穿过大半个地球和枪林弹雨的迁徙开始了,一持续,就是十几年。
“很有意思。”
“是相当棒!!”
“确实很棒。”小刘看着窗外,细细品味着白鹳的故事,心里有了一些想法。然而,白鹳长什么样呢?没有网络,就没有图片,通过几个人形容,小刘大概明白了,白鹳可能是一种长得类似于丹顶鹤一样的鸟类。
“不然,今年就画它吧。”小刘打开手机,看着里边储存的邮件。
已经连续7年了,某个NGO组织,都会邀请小刘参加画展,以动物为主题,公益性的。在边疆的时候,哪怕再忙,小刘都会参加。那几年,小刘画过伊犁鼠兔、塔里木岩蜥、塔里木兔以及野马。
只可惜,今年,因为人在非洲,小刘确实也想画一些非洲特有的动物。
白鹳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刘很少画鸟,也算是个挑战。确定了目标,小刘更加期待两个月后,归心似箭,估计那只叫Klepetan的白鹳也是。
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让小刘飘飘然,可当他完成仪器交接回到自己的营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一群人在安慰汪泽。
“怎么了?”
“他父亲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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