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罕见的温了书,福吉兴致勃勃的将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摆上了文房四宝,焚了典雅的熏香,还找了一小盆文竹摆在了桌子上。
“...你哪来的文竹?”我洗干净了手,将几本书,放在了桌边。
“胡太守借的。”福吉说:“您好好学习,我去外面坐一会儿。”
福吉真的般了一个木凳坐在了院子里,我也在桌子前坐端了准备看看书。
一下子,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下了鸟雀的啁啾之声,我捏着笔,对着纸开始写写画画,写着写着,思绪就开始发飘。
“小少爷,不要发呆,我听不见你背书的声音了。”福吉忽然喊。
我隔着远远的空气瞪了他一眼,开始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抬头看的时候,福吉正四仰八叉的靠在木椅的上,看着四海幽并志,不是我眼睛多尖,而是四海幽并志的深蓝色封皮太过显眼。
“好你个福吉,背着我看书!”我站起身对着窗外大喊道。
福吉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少爷,这不是劳逸结合嘛,您也来看看。”
他一脸谄媚的跑过来,将两本书递给我。
我瞪了他一下,接过两本小书,第一本是溟海陌冰小传,第二本是前一个月的四海幽并志。
我翻了一会儿道:“你怎么喜欢上了溟海陌冰啊。”
“他挺厉害的。”福吉诚恳道。
“有琴箫公子厉害?”
“他们两个又没有打过,我不知道,但还是溟海陌冰厉害。”他看我一脸不高兴的模样立刻改口道:“琴箫公子厉害。”
“哎呀,小少爷啊,你气什么,其实都是书里写的,谁知道他们厉不厉害呢。你说我要是也有那样的功夫就好了。”他大大的叹了口气。
他说着,我忽然想到了桓黎是有武功的,看起来也很厉害,一个会武功的人离我这样的近,我不做些什么倒是可惜。
我再三思考觉得行得通,桓黎既然武艺那般高超,教我这样的一个耳聪目明的人理应是轻而易举的。
随后我给福吉讲了我要去拜桓黎为师。
福吉正在喝汤,听闻我语,惊得一口汤吐了出去:“您...您您,找桓神医学什么?学医?”他擦着下巴上的汤汁说。
“怎么可能。”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难不成弹琴?”他狐疑的问。
“弹你个大头鬼!”福吉真是呆头呆脑,怎么不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看着福吉一脸惊恐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他并不知道桓黎会武功这回事,之前晚上的时候我有要给他说,结果他睡着了。
“咳,是武功。”我清了清嗓子道。
这下福吉更加惊恐了,他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啊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小少爷!不可啊!”他忽然悲愤的大喊道。
“怎么不行了。”我挑了挑眉毛道。
“那该多危险啊!”他摇着头,不赞同道。
“你也是知道的,倘若行走江湖,没有武功保命,岂不更加危险?”我想了想道:“你看看琴箫公子,他有惧怕过危险艰难吗?他现在的神功盖世,定是浸透了辛劳的汗水,世上是没有什么可以不劳而获的。”
“...您这是胡搅蛮缠,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我就完了。”
“你不说我娘怎么知道,我今天就去拜见拜见桓黎,你去给我准备准备些拜礼。”
“这...”他犹犹豫豫的说。
“金玉财宝,绫罗绸缎,你去找找。”
福吉被我百般不乐意的推出去了,他走的远了我还能听见他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朔州偏僻,晚些的时候福吉只带了了些质量一般般绸缎和一架玉如意。
“只找到了这些,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玉如意还是从一家茶馆里买来的传家宝呢。”他说。
这点我也理解:“也行,你拿好这些东西,同我前去。”
“啊,现在就去啊。”
“自然,废话少说。”我撩起前摆就小跑了出去。一口气冲到桓黎的住处,刚刚迈进大门,就见到了碧桃,碧桃正在院子里甩着洗好的衣服,听到动静头也不回道:“桓先生今天出去了,你明日再来吧。”
“是我,碧桃姑娘。”我客客气气的开口道。
碧桃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呆了一下,她咚的将手里的湿衣服扔进了木盆里,慢慢的扭过头。
我见她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祁...祁...”
“是我,祁公子。”我颔首。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眨着眼睛问道。
“碧桃姑娘啊。”我重复了一遍,微微歪头问:“不对吗?”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她神经兮兮的念叨着。
奇怪,哪里奇怪了,我看着她不耐烦道:“快,你家先生呢?”
她又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这就对了嘛,我家先生出去了。”
她指着福吉怀里的东西问:“这些是什么。”
“送你们的绸缎,拿去做衣服吧。”我将福吉怀里的一匹绸缎拿了出去,往碧桃怀里塞。
“哎,等等!等等!”她一面慌张的往衣服上擦着湿漉漉的手,一面喊着。
她将手仔仔细细的擦干了,才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匹洁白无瑕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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