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当然很好很好,可是……
“别想那么多。”库洛洛当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戳了戳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头,“都只是未雨绸缪罢了,谁说我就会死在所有人前头?”
“只是想到了,就定下这样的规则防范。”
莉迪亚目光盈盈,勾住他的手,“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可是在我这儿,你的生命就是第一位的。”
超过我,也超过所有其他。
“知道啦。”库洛洛抓紧她的手摇了摇。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当这个头脑啊,劳心又劳力,谁让你们都是一群不肯动脑子的家伙。”既然说到这儿了,他就对她小声抱怨,“当初为了进地下角斗场找你,我们临时组了个团体,赶鸭子上架,我才定了这些规则。”
莉迪亚张嘴欲言,他摇头,“虽然成立是偶然,但到现在大家也都认真了。这样也很好,我们就是幻影旅团,我是团长,规则也不会变。”
“毕竟要做,就做到最好。”
沿着草坪走上去,旅团的别墅在阳光下闪着光。
“吱吱!”奶白色毛茸茸的小狐狸,像一道闪电从二楼玄关上的阳台跳下来,踩着台阶纵身一跃,跳进莉迪亚张开的怀抱。
“哈哈!吱吱!”莉迪亚笑着抱住它,举起来转了个圈,六耳沙狐尖尖的吻亲昵地凑上来闻她,原来心中淡淡的情绪就像拨云见日,在阳光下融化殆尽。
她抱着狐狸一蹦一跳地往台阶上走,“走吱吱,带你去吃好吃的呀!”
“你离它远点!”被丢在后面的库洛洛扬声叫,“小心情绪被吃的太多,把你吸成个傻子!”
说起来,那天从地下一路挖出来,莉迪亚到最后已经累得忘了吱吱的事,其他人更不会去注意这个,唯一幸存的雌性六耳沙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脚边跑开了。
可怜的吱吱,出地道的时候没有见到身影,等他们架着机车离开时,就彻底被忘在了脑后。
当天晚上,直到莉迪亚稀里马虎洗漱完毕,一头栽倒在气味安心的床上,才迷迷糊糊地想了起来,撩起眼皮叫了句,“哎呀!我把吱吱给忘了……它去哪儿了?”
“先睡觉吧,明天起来再帮你找。”库洛洛把脸埋进枕头呻|吟道。
他话音还没落,那头莉迪亚已经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上午,莉迪亚不出意料地呼呼大睡到中午——算起来从飞坦带她往三区去,到一行人回到别墅,一天两夜的时间也几乎没怎么睡觉。
库洛洛倒是早起了,迷瞪着眼睛坐在餐桌前,拿起面前杯子里的牛奶一股脑喝完了,清醒了,才恍然想起这件事,趴在桌上和飞坦说了两句。
飞坦原本懒得搭理他,顺手把自己不喝的牛奶也倒进他的杯子,直到库洛洛喋喋不休地从六耳沙狐说到莉迪亚,飞坦烦不胜烦,只好一摔杯子站起来,杀气腾腾地朝门外走去。
库洛洛趴在桌上得意地笑,派克忍俊不禁地走过来,把他面前的牛奶换成了咖啡。
等到莉迪亚慢吞吞地下了楼,就正好看到飞坦跨进门来,手上用斗篷裹着一只奶白色蔫哒哒的小狐狸。
她惊喜地跳下最后几节楼梯跑过去:“啊!吱吱!”
库洛洛和沉星谈过以后,又过了十余日的平静生活。
这天早上,所有人都起床了以后,正聚集在餐桌前吃早餐。
窝金和信长为了两半切开的橙子,用筷子和刀叉大打出手,飞坦面不改色地截住一把朝他脸飞过来的餐刀,顺手从旁边侠客的盘子里叉走了最后一根完好的香肠,津津有味吃掉。
被抢走香肠的侠客鼓着脸敢怒不敢言,另一边的玛奇喝完果汁,平静地给他忠告,“你应该把这个好吃的东西都留到最后吃的坏习惯改掉。”派克拿起桌上的果汁,给玛奇倒完了又给自己倒。
对面,莉迪亚试图趁库洛洛不注意把今天份的牛奶倒进他的杯子,被库洛洛发现后拿着杯子掰开嘴一股脑儿灌进了她嘴里,再熟练地抽纸抹掉那一圈儿白花花的牛奶胡子。还没等莉迪亚抢过他的杯子以牙还牙,库洛洛已经干脆地把自己的牛奶一饮而尽,肩膀被她忿忿地拍了两下。
富兰克林已经吃完了早饭,把自己面前的餐具收拾好了放到厨房,路过那群自顾自吵嚷不休的幼稚鬼,走到玄关拉开大门:
“你们找谁?”
几分钟后,褐发长相凶恶、有一双死鱼眼的嚣张青年,和修长瘦削、银色长发遮住半张脸的阴郁青年并排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后者的身边还紧挨着个金发披肩、紧闭着双眼的小萝莉。
对来人没啥兴趣的旅团成员纷纷散去,除了爱看热闹的侠客和觉得自己可能有用的派克还留在客厅,以及正主儿库洛洛,和跟他形影不离的莉迪亚。
经过再简单不过的自我介绍,莉迪亚已经完全想起了这两个人。
褐发的青年叫芬克斯,是她们的老熟人了——第一次见面是在流星街,这个可恶的芬克斯跟着他“老叔”一起来杂货铺抓住他们逼索芯片,那时候他应该是厄里斯家的人。可恶,这家伙还拽过她的小辫子呢!
第二次见面是不久之前,在地下角斗场,这家伙是看管他们的狱卒,还帮库洛洛给她和侠客传过口信儿……当然,最后他们落到莫罗家的手中,也是这混蛋一手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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